第472章又一個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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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又一個顧問
“亞運會場館設計準備的怎麽樣？這回你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不過沒關系，咱們做建築設計的，那當然是誰的方案好用誰的！”到了吳委員的辦公室，吳委員沒有急著先看林樓的論文，而是和他聊了起來。
林樓當時在會上放話，要一口氣拿下奧體中心附近的所有設計任務，很多人都感到不滿，甚至還有人找到上面去告狀，幸好林樓可是清華建築系出來的，這顆大樹根深葉茂，能幫他遮擋風雨，吳委員就幫他擋了不少麻煩。
你要是換個小點的學校，差點的院系，搞不好學校還真扛不住這個壓力，要來勸說林樓，讓他放棄自己的計劃，不要一口氣拿下這麽多項目，也得給人剩點湯喝，這樣就算不會影響林樓的最終決定，也會耽誤他的時間。
“謝謝您的幫忙，方案準備地還算順利，趕在匯報方案之前肯定能拿出讓各位評委滿意的方案來。”亞運體育場館的設計工作一直在穩步進行，林樓在審閱了李慶熙、馮少平等人的方案後，拿出了自己的概念方案。
然後他們再在概念方案的基礎上進行細化，大家一起合作了這麽久，他們也跟著林樓去了那麽多國家，漲了那麽多的見識，再加上林樓不斷地給他們灌輸各種先進的建築設計理念，到了如今，這幾位老師的能力和眼界都遠勝同齡人。
別說讓他們給自己做輔助了，就算讓他們單獨去競爭某個場館的設計任務，他們也能很好地完成，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麽做的，在完成事務所安排的任務以及正常的教學任務之餘，他們也在準備著自己的項目。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除了北三環這塊地的體育場館，咱們清華還能拿下好幾個場館項目，甚至亞運村以及其他配套建築的設計，也有可能參與！”林樓信心滿滿地說道，那幾位老師的方案他已經看過，確實比如今國內的水平要高不少，獲勝的希望很大。
“哈哈，那就好啊！”吳委員聽後開心極了，雖然李慶熙等人是在林樓的事務所上班，但他們也都在清華教書，要是清華出身的老師能拿下多個亞運建築的設計任務，這對清華建築系的名聲也是大有好處的。
“既然有這個能力，就放心大膽地去做，不要顧及太多東西，還有我在呢，我說話還是有點面子的。”吳委員謙虛地說道，事實上他那是有點面子啊，自從梁思成先生和楊廷寶先生過世之後，他就是國內建築界最大的山頭了。
而且由於主持編訂了北京城市規劃方案的緣故，他和那些大領導的關系也相當不錯，不管那些人打算從建築界內部搞事情，還是走上層關系路線，有吳委員在這邊擋著，他們也翻不起什麽波浪來。
事實上，靠著吳委員和清華建築系這顆參天大樹，林樓不仗勢欺人就是好的了，別人還想欺負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等方案出來先讓我看看，我雖然沒做過體育場館的設計，但也看過一些資料。”吳委員這是打算替林樓把把關。
“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給您送過來！”林樓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把自己新寫好的文章遞了上去，請吳委員過目。
“我看看啊！多發點論文對你將來評職稱、晉升都是很有好處的，雖然你的能力已經到了，可沒有這些東西，你將來評副教授、教授總會有些麻煩！”一說起這個，吳委員就有些頭疼，林樓的能力明明已經到了，可因為規則的緣故，還得熬時間啊。
讀完碩士得三年時間，然後還得繼續讀博士，這才能保證學歷的問題不會拖他的後腿，不過這還是好的了，要是放到以後教育改革，為了打破學界、教育界近親繁殖的現象，出臺了控制本校學生在本校任教的情況，清華想留在林樓就更麻煩了。
“建築抗震方面的文章？你怎麽突然想起寫這個了？這跟你以往的研究領域有些不太一樣啊？”看清楚論文的題目之後，吳委員吃了一驚。
“我最近接了一項很有意義的工作，一家香江的慈善基金會委托我為西南山區的孩子設計一套能夠分拆組合使用的學校設計方案模板出來，考慮到西南山區位於我國最大的地震帶之中，那麽在抗震方面一定要做好。”
“所以我翻閱了一些國外的最新研究成果，整理出這篇論文來，希望對咱們國家的建築抗震研究起到一點微小的幫助。”林樓謙虛地說道。
“這是好事，現如今做建築的，總想做城市裏的項目、做大項目，但是咱們中國眼下還是以農村人口居多，農村興建房屋同樣需要先進技術的指導。”吳委員很是欣慰，現在的年輕人能註意到這些，讓他很高興。
“你先坐著，我好好看看你的文章！”吳委員讓秘書給林樓添滿了茶，然後仔仔細細地翻看起來，翻閱的時候，偶爾還會擡起頭來提問，畢竟林樓在論文中引用了許多最新的科技成果，而吳委員又不是專門研究建築抗震的，難免會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
吳委員看得很認真，一篇不算很長的論文，他楞是續了兩次茶才看完，看完之後沈吟片刻，“以概率可靠性為基礎，制定出小震不壞，中震可修，大震不倒的原則，是非常科學的設計思想，也符合咱們眼下的經濟形勢。”
在理想的狀況下，肯定是那怕遇到了八九級的大地震，房子也沒有絲毫問題最好，然而在現實中，這根本是不現實的，先不說如今的建築科技水平能不能達到這種地步，就算可以做到，建築成本也會竄到天上去。
別說現如今的中國了，就算是經濟發達的日本，也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所以林樓給出來的原則還是非常契合實際的。
遇到小地震保證房子不壞，不用重新修補；遇到中級地震保證在震後簡單地修補下房子就能繼續使用；遇到大地震保證主體框架不會倒塌，能最大程度保護屋內居民的安全，這在眼下基本已經足夠了。
只要人沒事兒，其餘的一切都好說，國家會幫他們修補房屋、蓋起新房子，這些費用要比把所有建築都提升到在大地震中依舊紋絲不動要省錢地多。
“之前的《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在關於建築劃分方面有些草率了，只涵蓋了部分建築，還有很多建築類型沒有囊括進去，尤其是路橋竟然沒有做抗震性能的要求，這就太不合適了，鐵路橋、公路橋遇到地震，一旦出事，可比普通建築後果嚴重地多！”
“你在論文裏，根據建築的重要程度分類，把路橋也加了進去，同時提升了學校的抗震設計要求，這一點就比原來的老規範好多了。”
“還有在地震作用計算方法中增加了結構時程分析法作為補充計算；考慮了扭轉和豎向地震效應的計算；在截面承載力驗算中引入了抗震調整系數等等，都是非常科學和先進的手段。”吳委員甚至有些吃驚，這些東西不是在建築抗震領域研究多年，可拿不出來啊！
實際上建築科學院裏面那些專門搞建築抗震研究的老專家，都不一定知道這些，他到底是從那兒弄來的？是日本人的經驗，還是美國人的研究成果？
“這篇論文質量非常高，不過我對建築抗震的研究不夠，沒辦法對你這篇文章給出一個準確地評價！所以，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就先等等吧！我幫你聯系下建築科學研究院《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專家，讓他們先看看！”
“那就麻煩您了！”對此林樓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他寫這篇文章原本就是打算讓建築科學研究院《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專家，從而制定出更科學合理的新規範出來，減少地震帶來的損失。
現如今吳委員直接把論文交給他們，那可是省了大功夫了，而且這些專家通過期刊雜志看到這篇論文，和吳委員轉交給他們論文，重視程度也會完全不一樣。
“我這就打電話聯系，然後讓人給他們送過去，有回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這邊也做好準備，說不定過兩天他們就會讓你過去討論你的論文，現在那些專家正忙著對1978年版的《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進行修訂，計劃在1990年之前推出新版本，你這篇文章倒正好是時候，很多觀點和技術，他們都用得上！”
林樓頗感欣慰，這份新的規範更加完善，必定能夠減少日後地震造成的損失，挽救更多老百姓的生命財產，這可比他自己捐建幾所學校有意義多了。
回去之後，林樓就耐心地等候著建築科學研究院的邀請，結果幾天之後，那邊倒是沒讓他過去，《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幾位專家就親自登門拜訪來了。
“小樓，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建築科學院《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劉玉生副組長，這兩位是高德功研究員和宋康昊研究員，他們看了你的論文，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吳委員帶著三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進入四合院。
“劉老師、高老師、宋老師，快裏面請！”林樓將他們迎進會客廳，那邊馬上有人送來茶水點心待客。
“林樓同學，先前吳委員已經說過你很年輕了，不過見了面才知道，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年輕啊！”劉玉生有些遲疑，這麽年輕的學生，這篇論文真是他寫的？他有這個能力和積累麽？
“小林，你這個扭轉和豎向地震效應的公式是從哪裏來的？我翻了好多論文都沒找到！”這些專家常年待在研究機構裏，對人情世故基本沒啥概念，高德功顧不得寒暄，就直接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哦，這個公式不是國內的研究成果，也沒有刊登在那幾本主要國際期刊上，而是發表在日本國內的一本小期刊上，我上次去日本和黑川紀章先生討論項目的時候，想到日本在建築抗震領域研究比較深入，就訂購了幾套這方面的期刊雜志。”
林樓也不以為意，當即起身到事務所的資料室裏，抱出一大摞期刊雜志來，翻了翻找出一本日文雜志，從裏面找到了這篇文章。
“哦，這本雜志啊，我倒是也聽說過，不過咱們研究院的經費，光是訂閱那幾本主要國際期刊已經很吃力，所以一直沒有訂閱。”高德功研究員接過論文認真翻閱起來。
劉玉生副組長在旁邊做著介紹，“高研究員對日本的抗震研究一直很有興趣，為此自學了日語，小林你也懂日語？”
“我只會英語和法語，日語沒學過，不過我們這有懂日語的老師，這些期刊雜志回來之後，先請老師翻譯了下目錄和摘要，然後從中選擇重要的文章翻譯全文…….”林樓說話的時候，劉玉生和宋康昊眼巴巴地看著這些雜志，顯然已經饞的不行了。
“回頭我整理整理，把和建築抗震有關的文章都覆印一份，送到您那邊去吧。”這些文章在他們那兒可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核實完公式，確認無誤後，這幾位專家又針對林樓的論文提出了一大堆問題，林樓都對答如流，很好地解除了他們的疑惑。
問道最後，三位專家都不得不承認，人家在這一領域確實是有研究的，於是劉玉生心念一動，“小林同學，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吧，有沒有想過……”
“老劉，你這就不厚道了啊，小樓已經答應留校了，你可別跟我搶人！”不等他說完，吳委員就趕緊攔住，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寶貝！
劉玉生見此也只能收回自己的想法，但他依舊不甘心，“不能來全職上班，當個顧問總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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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樓當時在會上放話，要一口氣拿下奧體中心附近的所有設計任務，很多人都感到不滿，甚至還有人找到上面去告狀，幸好林樓可是清華建築系出來的，這顆大樹根深葉茂，能幫他遮擋風雨，吳委員就幫他擋了不少麻煩。
你要是換個小點的學校，差點的院系，搞不好學校還真扛不住這個壓力，要來勸說林樓，讓他放棄自己的計劃，不要一口氣拿下這麽多項目，也得給人剩點湯喝，這樣就算不會影響林樓的最終決定，也會耽誤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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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再在概念方案的基礎上進行細化，大家一起合作了這麽久，他們也跟著林樓去了那麽多國家，漲了那麽多的見識，再加上林樓不斷地給他們灌輸各種先進的建築設計理念，到了如今，這幾位老師的能力和眼界都遠勝同齡人。
別說讓他們給自己做輔助了，就算讓他們單獨去競爭某個場館的設計任務，他們也能很好地完成，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麽做的，在完成事務所安排的任務以及正常的教學任務之餘，他們也在準備著自己的項目。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除了北三環這塊地的體育場館，咱們清華還能拿下好幾個場館項目，甚至亞運村以及其他配套建築的設計，也有可能參與！”林樓信心滿滿地說道，那幾位老師的方案他已經看過，確實比如今國內的水平要高不少，獲勝的希望很大。
“哈哈，那就好啊！”吳委員聽後開心極了，雖然李慶熙等人是在林樓的事務所上班，但他們也都在清華教書，要是清華出身的老師能拿下多個亞運建築的設計任務，這對清華建築系的名聲也是大有好處的。
“既然有這個能力，就放心大膽地去做，不要顧及太多東西，還有我在呢，我說話還是有點面子的。”吳委員謙虛地說道，事實上他那是有點面子啊，自從梁思成先生和楊廷寶先生過世之後，他就是國內建築界最大的山頭了。
而且由於主持編訂了北京城市規劃方案的緣故，他和那些大領導的關系也相當不錯，不管那些人打算從建築界內部搞事情，還是走上層關系路線，有吳委員在這邊擋著，他們也翻不起什麽波浪來。
事實上，靠著吳委員和清華建築系這顆參天大樹，林樓不仗勢欺人就是好的了，別人還想欺負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等方案出來先讓我看看，我雖然沒做過體育場館的設計，但也看過一些資料。”吳委員這是打算替林樓把把關。
“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給您送過來！”林樓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把自己新寫好的文章遞了上去，請吳委員過目。
“我看看啊！多發點論文對你將來評職稱、晉升都是很有好處的，雖然你的能力已經到了，可沒有這些東西，你將來評副教授、教授總會有些麻煩！”一說起這個，吳委員就有些頭疼，林樓的能力明明已經到了，可因為規則的緣故，還得熬時間啊。
讀完碩士得三年時間，然後還得繼續讀博士，這才能保證學歷的問題不會拖他的後腿，不過這還是好的了，要是放到以後教育改革，為了打破學界、教育界近親繁殖的現象，出臺了控制本校學生在本校任教的情況，清華想留在林樓就更麻煩了。
“建築抗震方面的文章？你怎麽突然想起寫這個了？這跟你以往的研究領域有些不太一樣啊？”看清楚論文的題目之後，吳委員吃了一驚。
“我最近接了一項很有意義的工作，一家香江的慈善基金會委托我為西南山區的孩子設計一套能夠分拆組合使用的學校設計方案模板出來，考慮到西南山區位於我國最大的地震帶之中，那麽在抗震方面一定要做好。”
“所以我翻閱了一些國外的最新研究成果，整理出這篇論文來，希望對咱們國家的建築抗震研究起到一點微小的幫助。”林樓謙虛地說道。
“這是好事，現如今做建築的，總想做城市裏的項目、做大項目，但是咱們中國眼下還是以農村人口居多，農村興建房屋同樣需要先進技術的指導。”吳委員很是欣慰，現在的年輕人能註意到這些，讓他很高興。
“你先坐著，我好好看看你的文章！”吳委員讓秘書給林樓添滿了茶，然後仔仔細細地翻看起來，翻閱的時候，偶爾還會擡起頭來提問，畢竟林樓在論文中引用了許多最新的科技成果，而吳委員又不是專門研究建築抗震的，難免會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
吳委員看得很認真，一篇不算很長的論文，他楞是續了兩次茶才看完，看完之後沈吟片刻，“以概率可靠性為基礎，制定出小震不壞，中震可修，大震不倒的原則，是非常科學的設計思想，也符合咱們眼下的經濟形勢。”
在理想的狀況下，肯定是那怕遇到了八九級的大地震，房子也沒有絲毫問題最好，然而在現實中，這根本是不現實的，先不說如今的建築科技水平能不能達到這種地步，就算可以做到，建築成本也會竄到天上去。
別說現如今的中國了，就算是經濟發達的日本，也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所以林樓給出來的原則還是非常契合實際的。
遇到小地震保證房子不壞，不用重新修補；遇到中級地震保證在震後簡單地修補下房子就能繼續使用；遇到大地震保證主體框架不會倒塌，能最大程度保護屋內居民的安全，這在眼下基本已經足夠了。
只要人沒事兒，其餘的一切都好說，國家會幫他們修補房屋、蓋起新房子，這些費用要比把所有建築都提升到在大地震中依舊紋絲不動要省錢地多。
“之前的《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在關於建築劃分方面有些草率了，只涵蓋了部分建築，還有很多建築類型沒有囊括進去，尤其是路橋竟然沒有做抗震性能的要求，這就太不合適了，鐵路橋、公路橋遇到地震，一旦出事，可比普通建築後果嚴重地多！”
“你在論文裏，根據建築的重要程度分類，把路橋也加了進去，同時提升了學校的抗震設計要求，這一點就比原來的老規範好多了。”
“還有在地震作用計算方法中增加了結構時程分析法作為補充計算；考慮了扭轉和豎向地震效應的計算；在截面承載力驗算中引入了抗震調整系數等等，都是非常科學和先進的手段。”吳委員甚至有些吃驚，這些東西不是在建築抗震領域研究多年，可拿不出來啊！
實際上建築科學院裏面那些專門搞建築抗震研究的老專家，都不一定知道這些，他到底是從那兒弄來的？是日本人的經驗，還是美國人的研究成果？
“這篇論文質量非常高，不過我對建築抗震的研究不夠，沒辦法對你這篇文章給出一個準確地評價！所以，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就先等等吧！我幫你聯系下建築科學研究院《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專家，讓他們先看看！”
“那就麻煩您了！”對此林樓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他寫這篇文章原本就是打算讓建築科學研究院《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專家，從而制定出更科學合理的新規範出來，減少地震帶來的損失。
現如今吳委員直接把論文交給他們，那可是省了大功夫了，而且這些專家通過期刊雜志看到這篇論文，和吳委員轉交給他們論文，重視程度也會完全不一樣。
“我這就打電話聯系，然後讓人給他們送過去，有回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這邊也做好準備，說不定過兩天他們就會讓你過去討論你的論文，現在那些專家正忙著對1978年版的《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進行修訂，計劃在1990年之前推出新版本，你這篇文章倒正好是時候，很多觀點和技術，他們都用得上！”
林樓頗感欣慰，這份新的規範更加完善，必定能夠減少日後地震造成的損失，挽救更多老百姓的生命財產，這可比他自己捐建幾所學校有意義多了。
回去之後，林樓就耐心地等候著建築科學研究院的邀請，結果幾天之後，那邊倒是沒讓他過去，《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幾位專家就親自登門拜訪來了。
“小樓，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建築科學院《工業與民用建築抗震設計規範》編訂組的劉玉生副組長，這兩位是高德功研究員和宋康昊研究員，他們看了你的論文，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吳委員帶著三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進入四合院。
“劉老師、高老師、宋老師，快裏面請！”林樓將他們迎進會客廳，那邊馬上有人送來茶水點心待客。
“林樓同學，先前吳委員已經說過你很年輕了，不過見了面才知道，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年輕啊！”劉玉生有些遲疑，這麽年輕的學生，這篇論文真是他寫的？他有這個能力和積累麽？
“小林，你這個扭轉和豎向地震效應的公式是從哪裏來的？我翻了好多論文都沒找到！”這些專家常年待在研究機構裏，對人情世故基本沒啥概念，高德功顧不得寒暄，就直接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哦，這個公式不是國內的研究成果，也沒有刊登在那幾本主要國際期刊上，而是發表在日本國內的一本小期刊上，我上次去日本和黑川紀章先生討論項目的時候，想到日本在建築抗震領域研究比較深入，就訂購了幾套這方面的期刊雜志。”
林樓也不以為意，當即起身到事務所的資料室裏，抱出一大摞期刊雜志來，翻了翻找出一本日文雜志，從裏面找到了這篇文章。
“哦，這本雜志啊，我倒是也聽說過，不過咱們研究院的經費，光是訂閱那幾本主要國際期刊已經很吃力，所以一直沒有訂閱。”高德功研究員接過論文認真翻閱起來。
劉玉生副組長在旁邊做著介紹，“高研究員對日本的抗震研究一直很有興趣，為此自學了日語，小林你也懂日語？”
“我只會英語和法語，日語沒學過，不過我們這有懂日語的老師，這些期刊雜志回來之後，先請老師翻譯了下目錄和摘要，然後從中選擇重要的文章翻譯全文…….”林樓說話的時候，劉玉生和宋康昊眼巴巴地看著這些雜志，顯然已經饞的不行了。
“回頭我整理整理，把和建築抗震有關的文章都覆印一份，送到您那邊去吧。”這些文章在他們那兒可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核實完公式，確認無誤後，這幾位專家又針對林樓的論文提出了一大堆問題，林樓都對答如流，很好地解除了他們的疑惑。
問道最後，三位專家都不得不承認，人家在這一領域確實是有研究的，於是劉玉生心念一動，“小林同學，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吧，有沒有想過……”
“老劉，你這就不厚道了啊，小樓已經答應留校了，你可別跟我搶人！”不等他說完，吳委員就趕緊攔住，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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